第10章 疯狂叶子萱



可是,我还没有来得及忘记,你就已经回头--

“今天是你的婚礼,所以,我来了。”

简短的话,象是解释,又象是开脱。从沈晗的口里吐出,带着十二分的温柔,更带着十二分的心碎。

李小燃的心里,有什么“咔喇喇”地碎开,心口,一阵剧痛。

“凌太太,您踩到小燃的婚纱了”

沈晗似经过叶小莉身边,轻轻地“提醒”了一句。

叶小莉的脸色,蓦地变得苍白。她有些恐惧地望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凌楚北,不由地后退了半步,李小燃的被叶小莉踩着的婚纱松了开来,李小燃向前跨了一步。

“沈晗哥哥”

乍一看到沈晗的出现,凌楚雪开心地唤了一句。

沈晗冲凌楚雪微微地点了点头。小时,曾经青梅竹马,并肩长大。只因为际遇不同,所以,人心易变。

“沈晗哥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?”

凌楚雪向前跨了一步,可是,再一看到沈晗停留在李小燃身上的眸光,凌楚雪的眸子,不由地凝了一凝。怎么,看沈晗哥哥的表情,似是为哥哥的新娘而来?

“小燃,今天是你出嫁的大好日子,就让我代表伯父,送你走完这一程红毯吧”

沈晗的语气,有一种淡而化之的清淡,还有温暖。他的这一番话,无疑对于那个抛新娘,独自一个人走上主席台的凌楚北,一个绝妙的讽刺。

万万没有想到,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娘子,竟然还认得沈晗这样的名公子。观众席上,已经成为有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
沈晗的眼光,一直地在李小燃的身上。他上前,轻轻地伸出自己的手臂,示意李小燃挽上。

李小燃的脸,宛若初绽的白芷花一般。在这令人眩目的水晶灯下,折射着绝望的光芒。她抬眸,望着沈晗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,迟疑着,不知道要不要接受沈晗的好意。

感觉到了身边,有人磨牙的声音。沈晗含笑点头,然后,毫不

避讳地迎向了凌楚北的那两道几乎可以杀人的眸光--

俗话说,不是冤家不聚首,这两个冤家,一个有心,一个无意,却恰到好处地又凑到了一起--

“小燃,上来--”

冷如寒冰的声音,代表着凌楚北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。看到李小燃仍旧失魂落魄一般地怔在那里,凌楚北的向来阴郁深沉的眸子里,终于迸出红色的光芒。

凌楚北终于忍受不住了。他甩开步子,朝着两人大踏步而来。然后,长手一伸,径直从沈晗的身边,一手拉住李小燃的手臂,用力地扯向自己的怀里:

“跟我走--”

跟我走

如此霸道而且急切的声音,从那个冷漠得宛如冰山雪海的人口里,有一种僵硬的怒意。李小燃的身体,不由地抖了一下。

凌楚北这是在提醒李小燃,别忘记了自己的立场--

她怎么会忘记呢?她的妈妈,还在医院里,等着手术的费用。事到如今,除了跟凌楚北走,她还能有什么办法?

看到凌楚寒不由分说地拉了李小燃就走,沈晗一向温和的眸子里,闪出点点寒芒。

“凌总裁”

沈晗适时地伸手,扯住了李小燃的另一只手臂。他望着凌楚北,一向温润如玉的眸子里,隐含锋芒:

“我只是来送嫁,你何必如此紧张?”

若是爱她,又如何弃她一人于大庭广众之下?若是不爱,又为何强而娶之

沈晗用力地握紧李小燃的手,感觉着手底下李小燃不停地颤抖着的身体,沈晗说道:

“又或者说,你在怕什么”

我在怕什么

凌楚北转过头来,用灼灼的眼神望着沈晗。眸光,在空中交错而过的瞬间,两人的眸子里,都隐隐地带着火花:

“我有什么怕的,我有什么好紧张的?我只是不想小燃她…沾了某些人的晦气而已”

语气故意地顿了顿,凌楚北的声音,蓦地冷了下来。凌楚寒居

高临下地望着沈晗,用极是讽刺的声音说道:

“又或者说,沈公子你是忘记了,自己原本就是个病人”

抓住的另一只李小燃的手臂,颓然地松开了。站立不稳的李小燃,一下子跌进了凌楚寒的怀里。

感觉到李小燃入怀的一刹那,凌楚寒仿佛是被什么不详的东西碰到了一般,想要狠狠地推开。可是,再一看近在咫尺的眈耽的沈晗的脸,凌楚寒改推为拉,将李小燃用力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,象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样:

“小燃是我的妻子,我当然得顾及她的身体。那些不应该惹的人,最好是敬而远之”

牵强的话,从凌楚北的口里吐出,他一手扯着李小燃,就朝主席台上走去。

已经被血肉模糊的脚,再经不起大幅度的迈步,苍白着脸的李小燃“嘶”地叫了出来。

沈晗仿佛被人击中了要害一般,踉跄着后退了半步--

“某些人的晦气”,凌楚北指的,可是自己的病?那么,李小燃都已经顺了他的意思,抛弃自己了,可是,为什么,凌楚北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?

满含着悲哀的眸子,正对上了李小燃苍白的脸,沈晗蓦地明白了,李小燃是不习惯穿高跟鞋的。于是,再也顾不得自己,他连忙叫了一声:

“凌楚北,你等一下。”

凌楚北站住了。

“有什么话,你最好在一秒钟之内说完,因为,婚礼就要开始了。”

凌楚北将“婚礼”两个字咬得死死的,刻意地刺激沈晗。

李小燃是被凌楚北从沈晗的妈妈手上抢过来的,这一点,深晗还不知道吧?可是,即便他知道了,又能怎么样呢?

“小燃她…是不能穿高跟鞋的,你没有看看,她的脚,已经全部都磨破了?”

沈晗勉强抑制着自己的情绪,他望着凌楚北:

“你就是如此对你的妻子?明明她的脚,已经痛得没有办法走路了,可是,你却浑然不知?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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